《中国汉传佛教礼仪》后记
窗外,万家灯火,繁华的都市在深秋的夜幕下,显得那么宁静;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梧桐叶,无声地落下,留下几声叹息,令人回味。乐曲《云水吟》的悠扬、空灵的旋律,在小屋内回荡,尘封的记忆随着跳动的音符而波荡。
时光匆匆,出家已有十年。十年的岁月,对于三千大千世界来说,那只是一刹那;可是,对于只有几十寒暑的人生来说,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对于我来说,这十年,无疑是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十年。生命中的一切差别有时只有一步之遥,只是在十年前那个雨后的早晨,那个在寺院前的一个跟斗,却成为自己生命的转折点,从此我开始了一个全新的生活里程。每当叙述自己的出家因缘时,总是回答说:“从哪里摔倒,便从哪里爬起来。
”岁月无痕,留下的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曾经无数次地想将这十年能够留下,用自己易触的心去描述、感受这十年。去年,我想过一定要出版一本散文集或者研究性著作,只是为了想纪念这十年,报答师父、父母等一切帮助、关心我的人。但是,有愿必成只能成为人们的美好祝愿,学习的紧张、生活的动荡,将梦想一点点地击碎。
世事无常,佛法的因缘是不可思议的,没有想到这本书却能成为我出家十年的纪念,这也是意外的收获。关注佛教礼仪的因缘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的黄夏年老师,他首先约我为《世界宗教文化》撰写有关佛教礼仪的小短文,后来他又向宗教文化出版社推荐,由我来完成佛教礼仪的部分。黄老师为佛教界的热心人,多年来一直关照、支持我,所以首先应该感谢他!
出家十年,在自己人生的成长过程中,除了佛菩萨在冥冥之中加被之外,更有许多来自佛教界法师、居士的关心与帮助。记得刚出家时,恰逢平兴寺开始修建,界参师父刚好也从宁波天童寺回来,于是他成为我的启蒙师父,他教我唱念、佛法知识、做人的道理,特别照顾身体瘦弱的我。师公上人上世下行老法师对我更是疼爱有加,他用那慈悲的心呵护着一位少年的成长。而两位师父上人——界诠师父、界静师父一直是我在佛法修学道路上的榜样,他们都十分关心这本书的出版,愿以此书供养两位恩师。
中国佛学院的七年学习,法源寺无疑成为我生命中的重要驿站。清晨丁香树下的晨读,夕阳下幽径的漫步,听晨钟暮鼓,闻佛陀遗教,秋看蝶衣飞舞,冬赏皑皑白雪,这是一段最为宁静、安稳的日子,也是最为快乐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佛学院领导的关心,法师、老师不倦的教诲,同学们友好的相处,令人永远难以忘怀。传印老法师对我厚爱有加,他以长者的胸怀容纳了我的无知与幼稚,这次在他视力困难、法务繁忙的情况下,替这本书写了序言,愿他老人家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白光老法师虽然年过古稀,但童心不减,他跟学生的关系最好,在佛法修学的道路上给予了许多教诲。姚长寿老师对我十分爱护,在学问上经常指点迷津,使我度过快乐的研究生生活。
湛如法师对我的学习、生活提供了许多帮助,他亦师亦友的情怀令我时刻铭记在心。新加坡的惟俨法师、玉佛寺的觉醒法师、慧觉法师、悟端法师、龙华寺的照诚法师都十分关心我的学习,在生活上给予了许多照顾。另外,白化文老师、业露华老师曾惠寄自己的著作,以供我参考;黄心川老师、杨曾文老师、赖永海老师、马德老师都在写作过程中,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刘国中居士提供了许多电子资料,加速了本书的写作进度。鲁萍居士、罗菲菲居士、刘秉会居士、汤曙东居士多年来一直护持我,在这里说一声谢谢!
虽然完成书稿前后只不过四个月,但是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处于最动荡的状态,研究生毕业论文的答辩、新加坡的弘法、进南京大学哲学系攻读学位,如此等等的杂事使自己有点精疲力尽的感觉。宗教文化出版社的戴晨京女士、韩松先生总是不断鼓励我,使我不敢懈怠,张秀秀小姐付出了许多的心血,这本书能够呈现在读者面前,与他们的辛苦是分不开的。
我没有什么特长,不能为佛教作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只不过平常喜欢读点书,然后再敲敲电脑,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我只希望以此因缘能够为佛教作一点事,供养普天下的众生,如果能够诚如所愿,便心满意足了,也就不枉出家一趟。
惭愧僧 圣凯
2000年11月8日
于南京大学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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