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山是明治时代的禅宗学者。在帝国大学教授哲学的他平日从不遵守戒规,喝酒吃肉,百无禁忌,非常的逍遥自在。坦山的朋友云升属于真言宗,性情刚好与他相反,清规谨守,丝毫不犯,从不饮酒外而且过午不食。
一天坦山正在家独酌,云升刚好来方。身为佛教徒本该滴酒不沾的,但是坦山并不顾忌,反而爽朗的喊道:
“哎!兄弟,要不要来上一杯。”
“我从来不喝酒,”云升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连酒都不喝的人不是人。”坦山笑道。
“请问,我不是人是什么呢?”云升不禁扬声质问。
“是一尊佛。”
其实坦山的放任不羁有他清明的底子,绝非俗世的放荡,下面的这一则故事相信是对坦山最好的说明:
某日,天降大雨,坦山与另一位道友欲往某地,走在一条因雨而泥泞不堪的小路上。在小路的拐弯处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因为身着华美的绸布衣裳,系着丝质的衣带而无法跨过那条土陷泥烂的小路。
“来吧,小姐。”坦山说着,然后就把那位女子抱过了小路。过后坦山和道友继续赶路,直到天黑挂单寄宿时,一直闷声不响的道友才按捺不住地对坦山说:“我们出家人不近女色,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禁忌。白天时你的行为实在不够自重自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什么?那个女人吗!”坦山惊异的说。
“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还抱着吗?”
坦山犀利自在的禅风真是令人称快,即使临终之际,坦山仍不改禅者风范,尤其是他自己特具的简明率性作风,在他的临终通知里更表露无遗。
他在临终之际,写了六十张明信片令侍者寄出后即安详而逝。信的内容是:
拙者即刻临终,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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