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心中的一座丰碑,无限的喜欢,却不敢去触动,今日幸得“虚无先生”慷慨,得大作一篇。
虚无先生:中南民大中文系研究生,对于中国文化尤其是古典文化颇有造诣,各位看官,今日有福了!
二十年后,重现江湖,说不出的人世沧桑。
十年前,结识了至尊宝与紫霞。
三年前,结识了悟空与金蝉子。
今晚,借着月光宝盒,再一次穿越时空,回到曾经的年少轻狂。
熟悉的画面与旋律,不觉已勾起无数回忆,却不知悲喜。心中盘旋着万千情绪,却发现,无从下笔。
也许,熟悉到一定程度,反而会觉得生疏。就好像你的好友有一天忽然问你,你觉得他(她)如何?一时还真不好作答。当然,这并非熟悉的陌生,虽然有些它的味道。
无论难易,无论熟悉与陌生,似乎注定有那么一天,歧路彷徨,驻足回望,想从逝去的旧时光里,找寻通往未来之门的钥匙。
能否找到?不知道。可还是会去找,情不自禁。
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花谢了,是否真能重开?
大漠无垠,风沙弥漫,无人知道答案。
一生所爱,所爱者为何物?
我要那天,再也遮不住我眼;
我要那地,再也埋不住我心;
我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
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也许,这就是那份孜孜以求的爱。
可惜遍斗满天神佛,终究未能躲得过五指山。
紫霞飘散,明月广寒。心猿意马,流沙云栈。
也许,世上最遥远的距离真的是,相亲,竟不可接近。
在一个似乎是无奈相信的所谓命运里,只为一个满天神佛精心设计的八十一难,几世轮回,披肝沥胆。
这,莫非就是佛所说的因缘?
五百年的风霜雨雪,不知是否消磨了那曾经的叛逆与张狂?还有那顶金箍,能否禁得住那份奔腾在血液里的野性?
生老病死,苦海无涯。前行,烟波浩瀚,迷茫无边。回头,也许并没有岸。只有深渊,虚空幽暗。
若无猕猴的出现,以后的结局,将会如何上演?还有那惹人关注的猕猴与石猴,一真一假,谁真谁假?
不要怀疑谛听的听力,它只是不想说出更真的真相。
也许,每个人身上都有两只猴子,真假难辨。其实,也无须去辩真假。悟空当年大笔化消生死簿时,并没有偏见。
猕猴,无非是驯化的石猴;石猴,无非是自由的猕猴。正如夕阳武士,无非是人性的悟空;悟空,无非是神性的夕阳武士。
一而二,二而一。
真也好,假也好;善也好,恶也好;美也好,丑也好;正也好,邪也好;妖也好,仙也好;人也好,鬼也好;魔也好,佛也好。本质上都无所谓,因为都是你。
妖魔自有其率性而为的可爱,仙佛也有其道貌岸然的猥琐。
鬼狐自有其深情,人也有其薄幸。
有不分善恶的所谓正义,也有不分正邪的温暖真情。
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已成定局。重要的是,你想是什么,因为可以扭转乾坤。
我头戴金箍,依然上窜下跳,谈笑风生,无论凌霄殿上,抑或雷音寺中;
我化身猪妖,依然痴情不改,无论九天仙子,抑或花妖狐怪。
我困于流沙,依然稳如泰山,无论香车宝马,抑或醇酒美色。
我被迫转世,漂流江上,依然八风不动,无论妖魔鬼怪,抑或戴月披星。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成佛,谁成佛?
百年孤寂,不知是否已然顿悟?
有一份真诚的感情摆在那里,不知是否有人适时去采撷?
爱一个人无需理由,恨一个人也没有借口。
其实,并没有什么月光宝盒,也无须月光宝盒。
因为,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在有限的因缘里,演一场无限的爱恨情仇,离合悲欢。那时,已无所谓过去现在,更无所谓未来。只有一片月光,一缕紫霞,在暗夜里吟唱。
黄鹤一去不复返,只是勿忘,当初骑鹤时的意气风发。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想想,不过如此。
荒凉的城头,那个迟来的拥抱,肆无忌惮地嘲笑着那个好像一条狗的背影,一路向西。
万丈红尘,不要问路在何方。
西游,无非一段行程,只是多了些许奇诡。
大话,才是真意所在。
真意?此中的确有,欲辨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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